“谁敢自杀,谁就是神。”——陀思妥耶夫斯基

【伏哈/汤哈】祭品「伍」

⚠️非原著向,自创世界观,不剧透不解释

⚠️一章3k左右

⚠️哈利=祭品,汤姆·里德尔/伏地魔=(鬼)神

现在,开始——

「伍」

当然——从第一次见到神明大人以后,在这件事之后,詹姆总是会用无比复杂的眼神看着哈利,欲言又止。而现在哈利并不能明白到底是要发生什么事情,才会让自己的父亲这样看着自己。 

而其他那些人,再见到自己的时候,比以前的态度也变化了好多。如果说一开始的态度只是寻常的对待普通人,最多是个祭司家孩子的尊敬的话,现在似乎……又带了一丝敬畏。 

詹姆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,哈利哪怕觉得不太对劲,也没有询问出来,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。 

他和神明大人又见了很多面——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,他断断续续记录下来许多历史,是真是假无人能知,那也只是里德尔认知当中的历史罢了,或者说——他认为的,可以告诉哈利的历史罢了。 

然而这一切似乎都要有个尽头一样。哈利本也准备好再多听上一段日子的,直到那一日神明大人告诉他说,祂所知道的历史几乎都已经告诉了哈利,再去保留了。 

也许渺小的人类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神明的必要了吧。哈利没有得到神明的承诺,而理所应当的,下一个雷雨之夜,纵使他呼唤神明,也无人应答。 

虽然说失望至极——但似乎这也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 

当然了,虽然哈利有些失落,但很快的,他的心情就再度平复了过来。因为他知道,那无数年才举行一次的盛大仪式,终于要再次展开了。 

关于仪式的祭品究竟是什么这件事,人们一直不愿意告诉他,哈利也不介意去猜测这件事情。他当然是想象这样一个重大的仪式上,究竟是多么珍贵的东西,才会被祭祀。 

然而他想象不到的一点就是——在仪式即将开启的前一周,他的父亲,整个岛屿上的祭司大人,詹姆·波特,突然告诉他一句话:“哈利,你就是那个祭品。” 

他实在没有办法——这是那位神明大人亲自点名了的事情。之前一直拖着没有告诉哈利,课室已经临近那个仪式,他再也没有办法隐瞒下去了。 

他知道,如果惹怒了魔鬼会有多么可怕的结果,而他一点儿也不敢去想象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。詹姆很清楚,如果不答应魔鬼的请求,到时候也许所有人都会被覆灭。 

说起魔鬼究竟是怎样传达他的请求的——那还是詹姆无意间收到的一封信件,上面的文字虽然难以辨认,但是依靠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知识,他依然顺利读出了上面的话语。 

「若被祭祀者非特殊之人,将有大灾难降临世间。」 

他很是愧疚,然而——面对自己儿子的时候,他也还是无法做出大义凛然的模样,说如果你不是那个祭品,那么所有人都会死亡这样的话语。 

他最后也只是沉重地叹口气:“如果你不愿意成为这个祭品的话,我想办法送你离开这里。”这也许是最后能够做到的一件事情,只要咬死了哈利不存在,或许那位魔鬼就不会震怒了。 

当然——也许任谁想想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,然而詹姆还是想要尝试一下。天知道啊……天知道到底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呢?他宁愿自己忍受着良心的愧疚,宁愿伴随着大家一道身死——供奉魔鬼,本就手该下地狱的事情才对吧。而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受到那样的折磨。 

可是哈利只是轻轻笑了一声:“我想知道……身为祭品,到底要做些什么呢?”他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,神色也没有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,看上去当真是那样的天真,单纯,不知世事。 

詹姆张张嘴,难得不知道到底该如何陈述这样的话语。 

而哈利也并没有过多的停顿,他只是那样冷静自持地说了下去:“是不是说,把血当做酒水,舌头当做面包,肉当做那大餐,骨头当做那餐盘?”他平静的好像不止自己在说些什么一样,只是单纯地陈述着这一切。 

外面惊雷乍响,像是为此而感到震怒,可是在这儿的两个人,没有一个会为此感到惧怕。 

詹姆有着的不过是满满的心惊胆战,他的心中堪称是惊涛骇浪层叠出现——他不明白,不明白为什么哈利能够如此轻松地说出这句话来,也不知道哈利究竟是怎样得知这个真相的。 

如果不是他确定,那位魔鬼绝对不可能如此好心地透露出这件事情来,他简直就要怀疑是那位魔鬼所言了。 

“你到底……是怎样知道这件事情的?”沉默了一会儿,詹姆还是决定询问哈利。当然——问出来他就有些后悔了,自然是相信哈利的,可是不知为何……到底是为何呢…… 

“没什么特殊的地方……我也只是知道而已。”那声音太轻了,甚至没有被詹姆听个清楚,而觉得有些尴尬的詹姆也没有再度追问下去,只是选择的相信自己的孩子。 

于是——再过上一周,那重要无比的人祭仪式,终究要再度展开了,这一次站在平台上,被当做人祭的祭品的人,是哈利·波特,是祭司家的儿子,可视也是那最纯洁无知的羔羊。 

那一天,他是这样答复的:“没关系,我不想看见大家遭受这种苦难……不如还是让我去吧,毕竟父亲你也很为难不是吗?更何况啊——我清楚地知道,我是信仰那位神明大人的,所以我愿意献出自己的全部。”他像是全然信赖着那位神明,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的。可视詹姆只是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,他不知事情是不是就像是他所说的那样简单,因为他一直都很清楚,哈利其实一开始,并不信仰神明的。 

然而一切好像都改变了,就连詹姆都无能为力。 

他乖顺地坐在那平台上,那双翡翠绿的眸子里面不再燃烧着烈火,取而代之的只是柔顺与乖巧。 

他的手腕被举起来,刀尖在皮肤上划过,鲜红的液体顺着白皙的皮肤向下滑落,一直流淌到那精致的金杯里面。鲜红的液体被金杯捧着,看上去又是禁忌又是诱惑。 

而他的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起来,可是神奇的一点就是——似乎他一点儿都,一点儿都不惧怕,似乎是这样没错,就连底下的人们看见这副场景的时候,都要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,只有哈利坐在那儿,一动不动,嘴角甚至挂上了微笑,这大概是最令人不解的一件事情了。 

等到祂再山头那边看来的时候,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,而祂本希望能够品尝到被背叛的酸涩与怒火,却也毫无踪迹,有着的不过是满腔的信赖,甚至可以说是…… 

那是分外陌生的情感,魔鬼有些迟疑地感知了一下,模模糊糊地感觉到,那似乎是叫做爱。 

可是为什么,为什么一个祭品,却又要爱上一个神明呢?甚至他全然信赖着的神明,正是亲手点名了这个祭品,甚至是他的亲人,把他送上了这个高台,任人宰割,甚至是说——他最后会死亡,也一点儿都不在乎吗? 

难得的,所有的余韵都化作了怒火,祂猜测到也许这一次,祂无法得偿所愿了,但是祂依然是不甘心的,祂想要知道,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,而祂也想要再度尝试一次。 

所以祂恶劣的,堪称是无恶不作的魔鬼啊,这一次朝着就站在哈利旁边的詹姆下了个法术,命令他说出真相来。 

詹姆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了,可分明他一点儿都不想告诉自己的孩子,关于那位神明的真相。哪怕自己的孩子最后会死去,他也想要他好好的,不抱有一丝遗憾的,就此离去。 

詹姆近乎于是被逼迫着完成这个祭祀仪式的——哪怕哈利答应了,他一开始也还是不愿意做这件事情,可是那魔鬼操纵了他的身体,胁迫他告诉那些人类,哈利就是接下来的祭品。木已成舟,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。 

那些愚昧的人们,当然不会在意究竟是谁被祭祀,因为在他们眼中,这是格外崇高的一件事情。詹姆本不赞同这个仪式的,于是他一直都没有告诉哈利,而现在,当哈利真正知道的时候,他却要成为那高台之上的牺牲。 

“哈利,事实上选择你做祭品的不是我们大家伙,而是那位神明大人。”他的声音冰冷而又僵硬,带着点干涩,而哈利在旁边,自然能够感受的出来,这绝对不是自己的父亲想要告诉自己的事情。 

而他也只是神色如常地说道:“我知道啊,如果不是这样,我怎么可能成为祭品呢?”他看上去就好像,什么事情都明白过来了一样。 

脑子已经有些发晕了,眼前的事物也都变成了黑白色的色块,然而哈利很清楚地能够感受到那属于神明大人的,那犀利的视线,一直凝注在自己的身上。 

不——或许说,那不过是属于魔鬼的视线罢了。


未完待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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