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敢自杀,谁就是神。”——陀思妥耶夫斯基

【伏哈/汤哈】祭品「陆」

⚠️非原著向,自创世界观,不剧透不解释

⚠️一章3k左右

⚠️哈利=祭品,汤姆·里德尔/伏地魔=(鬼)神

「陆」

哈利其实一直都明白这一切,从他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。 

有些命运,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了的,一如哈利那与众不同的天赋一样。 

他没有暴露过自己拥有那样的天赋,他很聪明,他知道……他从那天赋里获取到的信息告诉他,他的天赋很重要。 

哈利是祭司家的孩子,这一个族的历史全部都是由祭司家管理,很小的时候,哈利就闯进过那存放历史的房间,兴致盎然地看着那些文字。可是在他人眼中不过是一团糟的文字,在他眼里却是句句都拥有着不一样的面貌。 

其他人只以为他是个孩子,加上认为哈利不认得那些文字,才让他放心地跑进这个房间去研究那些文字。 

于是从那雕刻在壁画上的文字里面,哈利看见了惊为天人的一幕。他当然知道那画面上画着的是什么,是一群人在祭拜神明,神明为他们降下了甘霖。 

可是似乎,又有什么地方是不一样的。 

「神明,亦或魔鬼。在此地之人切莫离开,吾等已被魔鬼诅咒,当世世代代提供信仰。」 

「隔百年行活人祭祀,务必以诚心待之,务必求一片土地的平安与快乐。」 

「所选者,当是神明所青睐者,吾等能与神明沟通者,皆为之所青睐。」 

「所选者,当拔其舌,流其血,剥其骨。此方为祭祀之上品。」 

哈利看见这些话语的时候,猛然明白过来——不,他也曾怀疑过这是否是真实的,可是千真万确,这是众人都在小心翼翼守护着的历史,似乎生怕有人能够看见上面说了些什么一般。也许所有人都知道真相,只有他不明白这一切罢了。 

哈利知道,自己的父亲不忍心让他知道真相,所以才没有告诉他罢了——否则也不可能放任他进来了。而现在,哈利知道了,实际上按照命运来说,不论怎样,他都会成为那一个祭品。 

族中每次降雨的时候都要高高唱诵祭歌,如果在他唱诵的时候暴露出这个事实,那么谁都护不住他,他只能是那个祭品。那么他也得要想办法——想办法啊。 

他还不想要死亡,是的,哈利当然是想要活下去的。他还想要去外面好好看看,是的,从小时候起就有这个愿望了,他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——这宛若一团火焰一般一直在他的胸口处灼烧。 

然而,这一切才刚刚开始,哈利敢保证,自己还有很多机会能够挽救这一切。事实上如果想要活下去,他只要好好隐瞒这一份天赋就好,他只要表现出和其他人一样,用着这不知名的语言歌唱时的磕磕绊绊却又虔诚无比。 

但是他不愿意如此轻易地做出这样苟且偷生的事情来,他情愿去进行一场赌博,他想要试试看,他不想接受这个命运,他想要去反抗——是的,他一定要去反抗,也一定要成功。 

如果最终成功了,那么他也许就能顺利离开这里,抵达外面的世界,如果不成功,那么他至少承认自己的确努力过,即使是死亡,也没有一点儿遗憾了。 

当然……当然,时间还很长,他还能做很多准备。 

于是他开始私下里练习那首祭歌,想要依靠自己的天赋,把那样一首歌唱的尽善尽美,并且为了不让族里的人怀疑自己,他大胆地站在众人面前练习,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,语言不清,到越发流畅——他要让大家相信,事实上他并不是那个天赋者,因为无论是谁,只要努力,都一定能够达到他那种程度的。 

果然没有人怀疑他,哈利很好地把这一切隐藏了下去,就连所有的愿望都一起隐藏了下去,他只当自己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般。 

然而只有哈利自己才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在谋划些什么。是的……他一直都在谋划些什么,他想要得到什么,甚至把算盘打在了神明身上。 

他知道,只有在祭祀真正要开始前的那一段时间,才是机会最佳的时刻,而在那个时刻,他一定要……接近神明。 

他还记得那典籍里面看见的话语:「神明以情感为食。」 

所以他很清楚,自己到底该如何做才是正确的。 

是的……哈利打算在那祭祀就要开启的前一段时间,趁着一个雷雨之夜,到那平野上放声歌唱。不要隐瞒天赋,也不要隐瞒情感,只要有虔诚,只要有爱意。是的……他们一族一直以来表达的都是这样的情感。 

也许从中也有敬畏和恐惧,但是这些对于哈利而言,并不是很重要。他需要知道的,也不过是神明的那些事情罢了。他要利用这些事情,撒一个瞒天过海的谎言,而后利用这些,达成自己的目的。 

不敢说是否真心爱着神明,他只是想着,竭尽脑汁也要离开这里。 

因为他本该成为在那草原上恣意奔跑的雄狮,而不是屈居一隅。 

那个时刻很快就到来了,哈利曾经无数次模拟过这个情况,甚至担心如果神明不出现,自己又该如何是好。但是一切都是恰恰好发生了,祂降临在了自己的年前,祂告诉自己,祂就是神明,祂告诉自己,祂还需要再去见面。 

哈利当然不需要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——或者说,他从神明,不,或者魔鬼的嘴里,已经捕捉到了无数的谎言,所以他很确信,神明一点儿都不可信。 

然而他还是装作虔诚信仰的模样,从一开始的不信任,转而变得温顺,他在骗取神明的信任,这简直手到擒来。似乎祂也没有怀疑这一切。 

而后……哈利终于是,接近自己最终的目的了。他在心里跟父亲说了一声抱歉,也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计划,他们只会觉得自己在冒险罢了,如果这一次真的成功了,那么再吐露一切,也算不上太迟。 

于是他坐在那高台上,任由自己的血液流淌而下,而后透过那厚重的云层,他果然看见了站在那里的神明。 

哪怕疼痛,他也依然很是平静,哪怕虚弱到仿佛下一秒就能够倒下来了一样,他也依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。哈利其实猜不出神明一次次跟他接触到底是怎样含义,因为从头到尾,他也没有真正相信过神明,而现在……自然的,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,说着完全自愿成为祭品的哈利,惹怒了那位神明。 

他对于其他人的话语一点儿反应都没有,看上去当真是心甘情愿。哈利不知道自己这一次能不能赌对,他只是强撑着自己没有倒下,而他最终在彻底昏倒过去之前,感受到了魔鬼来到了自己的面前,一阵黑色雾气包裹住了自己,随即——在众人眼中,他跟着神明一起离开了这里。 

这似乎是千百年来的一个先例,过往的祭品,每一次都是彻底死亡了,也不会得到神明的一眼投注,而这一次,祭品却被神明带走了,就好像神明当真很重视那个存在一样。 

祂的确很重视这个存在,名为伏地魔的魔鬼,当然很重视这个存在,祂敢说这绝对是千百年来最佳的祭品了,祂想要尝到那强烈的情感波动,然而最令人恼怒的一件事情就是,在祂印象里,一直以来都是自由与不羁的男孩——虽然最后似乎是全然信仰自己的样子,可是祂一点儿都不愿意去相信,尽管也有那么一瞬间相信了这一切。 

而这个男孩,本应该表现出自己所有的不满,本应该想要奔赴外界的男孩,却是心甘情愿地成为了祭品,不管自己最终会变成什么模样。 

伏地魔想要的,并不是这个结果,祂不甘心,祂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,才会让男孩如此无怨无悔地进行这一切。 

伏地魔并没有思考自己只是被男孩戏耍了这个问题。理所当然的,至高无上的神明,拥有无限智慧的神明,自然的,自然不可能被这样轻易地戏弄。然而这一切,都是在一个男孩的小小的,拙劣的策划下实现了。 

因为魔鬼太过于高傲,甚至不愿意多投注几眼,才会造就如此损失。现在祂终于是重新开始审视这个男孩,开始思考一些其他的问题。 

诚然……从男孩身上感受到的信仰,信任的味道也是十分美味的,纵然比不上那愤怒悲伤,可是……确实让祂觉得更加舒服了。 

然而当真要为了这些而放弃掉一直以来想要尝试的一次性的欢愉吗? 

不……或许还有其他的方法,有自己从未去考虑过的方法,魔鬼一时间陷入了沉思。祂接受了这一次失败的结果,还算的上是冷静,甚至还为男孩疗伤,而现在祂正不知要带着男孩前往何方。祂想要知道,男孩到底怎样,才会表现出自己想要的情绪来。 

或许这一切……终究能够见分晓?祂想起曾经看见的同族魔鬼做出来的事情,开始思考,是否也需要尝试一下那种做法?偶尔的,也许更加原始野蛮的做法,更能抵达那真实的一幕。 


未完待续。

好吧……我本来想结束的,突然想到这个情感线还是不行(bushi)

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(狗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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